【温客行×你】美人皮 7
-服侍-
你被关进了一个小院,除了偶尔给你送饭换药的姐妹,没人来打扰你,也没人就你那天的行为来惩罚或者处置你。
就好像那天晚上,那个人的眉眼神情,他冰凉的折扇,他落在你身上的视线,全都是一场你魔怔后的梦魇。
身上的伤很疼,可它能证明那晚,不是做梦。你看着那些痕迹露出一个幸福的笑,你知道你的病大概又重了一分,不然怎么连看着伤痕都能感到幸福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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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人......”你低头跪下。
你伤好没多久他就召见了你。
“过来。”男人的声音从幕帘后传来,你悄悄抬眼,只瞥见帘后若隐若现的影子。
你埋头,都快埋进胸口了,倒不是畏惧,而是心脏扑腾的声音让你害怕,害怕被他知道你那无时无刻都在向往他的疯病。不过你又想到你对他下的药,深觉他恐怕已经知道你的病了,这么想你更害怕了。
“还要我再说一遍吗?”魔鬼轻柔的声音引你战栗。
你一个哆嗦赶紧起身,从幕帘后探出。
男人一手撑在浴桶边缘,露出来的肩膀白得令你晃眼,他湿漉漉的眼睛几乎顷刻间锁定你,你屏住呼吸,又把脑袋缩回去。
主人在沐浴!
主人可真白!
呜呜主人的眼睛真要命!
你在心里哇哇大叫,刚才那一幕简直亿点暴击,你觉得你这条命已经值回成本了,哪怕就此死去也没有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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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怪。
人总是贪心的,你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。
“羞......花?”他叫了你的名字,指尖轻敲浴桶,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。
没错,你叫羞花,你有个好姐妹叫闭月。
他的声音缠缠绵绵,就像这升起的热气。你盯着脚尖,目不斜视地走到他面前,热气也燥红了你的脸。
“我脖子疼。”他又道,从下往上望着你的眼睛,像在撒娇一样。
撒......撒娇......
鬼王撒娇。
你的心咚地坠地,急忙又跪了下去:“主人,我错了,我不该给您下药,我已经深刻反省了,我就是从来没见过像您这般好看的人,想一直服侍您,才鬼迷心窍,您......您就原谅我吧......”
“哦~”他的音调婉了三下:“怪我......过于好看?”
“不不不,怪我,怪我没有见识,我我......”
“我肩膀也疼。”他又用那种语调说话,你一下子卡住了,心跟着颤了颤,不知道该做何反应,于是你默默抬头。
男人正趴在浴桶边垂眸,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颚落在你的眼角,你眨了眨眼,似有所感。
“那......奴婢替您按一按?”这个时候你开始自称奴婢了。
他不说话,眼底的媚态加深,你觉得你的神明正在诱惑你。
不,不要觉得,他就是在诱惑你。
凭什么怪你,明明......明明就是他过于好看了。
对,你没错!
你给自己加强了心理暗示,揣着城墙一样厚的胆子,起身走到他身后,你的手指抚上了他裸露的肩膀。
你已经准备好双手交叉抱胸、闭眼,决定以这个安详的姿势躺进坟墓了。
男人还是默不作声,似乎就是你理解的意思。嗯,他既然引狼入室的话......你如色中饿鬼般馋馋地顺着水珠朝那白花花的一大片望去,刚抬个头眼睛就红了一大半。
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南无阿弥陀佛,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......
你一边馋他身子,一边叽里呱啦在心里默念一大通,不知你是想立地成佛,还是想往那十八层地狱坠去......你又不确定想,如果你有罪,大概可能也没到十八层地狱的地步吧。
这时,毫不介意被看的人说:“我让你按摩,你在做什么?”
......
额,你在背《般若......,不,你已经背到《大悲咒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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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把你的眼睛艰难地从他袒露的胸膛上挪开,你稍一用力就发现了他颈椎发僵的情况,你心想主人真是为了鬼谷千秋万代的事业操碎了心啊,于是你集中注意力,抛开心里的起伏杂念,卷起袖子哈哧哈哧地按起来,似乎在天秤的一端你决心遁入空门。
他突然问:“你多大了?”
“应该......十五。”
“应该?”
“奴婢不记得了,和我一起进来的姐妹是十五,所以我也应该是十五。”
他缄口,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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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热气渐渐散去,你轻声唤醒了温客行。
见你还在他揉了揉眉心。
“主人,我服侍您。”
你捧着一块干净的白布,眼里期待的星星快冒出来了。
男人顿了顿,启唇:“你是觉得你对我下药的事就这样揭过了吗?”
你一听,疯狂摇头。
他挑眉,盯着你从浴桶中站起来,水珠跌下,像大禹治不了的水,你猛地闭眼。
他想,原来你还是要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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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你没有脸,你只是矜持一下。
羞花不是女主真名,一般我写第二人称的短篇女主都是没有名字的。
好了,我知道我很短。
晚上还有一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