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温客行×你】美人皮 8
-水潭-
你犯的错自然不能就此揭过。
你成了温客行贴身侍女里最能干的一个，自从有了你，温客行寝居的活越来越少了。你每天在第一声鸡鸣下起床，在最后一盏灯熄灭下睡觉，偶尔迎接着晚上起夜的姐妹英勇的目光。
紫煞姑娘不好的预感成了真，你岂止占领了她贴身侍女的位置，她甚至怀疑你马上就要竞选为主人最宠爱的丫头第一名。
比如现在，她端着托盘站在一旁看了看今天特意穿的领口裹了金线的紫衣，觉得以自己的美貌不应该也不至于被人忽视吧。可问题就是你替主人端水清洗，整理衣服又小心翼翼地束发，完了还来抢她托盘上的茶水，整个上午愣是没有一点她的发挥之力。
紫煞姑娘：“......”
她每天划水的愿望即将成真，她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连主人的寝居都不必进了。
这么想着，她像护崽一样把茶水护住，然后警惕地端到主人面前。
她看着主人面无表情的脸，觉得这张脸分明跟以前一样满满都是戾气，但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温客行接过水杯，蹙眉道：“阿湘，你没事就自己玩去，别傻站这儿。”
顾湘：“......”
顾湘：“？？？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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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紫煞姑娘也不知怎么了，特别勤快，你的危机感直线上升，每天干活跟打战一样，好不容易得到了主人全部视线的你绝不能功亏一篑，你斗志满满，惩罚愣是被你做成了奖励。
这天，主人不知去了哪儿，紫煞姑娘把他的房间打扫得扫无可扫，让本来打算呆在这里直到半夜的你提前回了房。
无事可做的你突然想到，在你被关起来养伤的那几天，好姐妹闭月曾说，后山的水潭里发现了一具尸体。时间就是你给主人下药的那天。
你记得她的原话是：“真遗憾啊羞花，如果不是你摔伤了，大概能看见你最爱的主人开心大笑的模样，我来这儿这么多年从没看见谷主这么开心过。”
你问了当时在现场的侍卫，侍卫们都畏惧得直摇头，纷纷闭口不言。并不像闭月描述地那么“开心”，不过还好你最后还是打听出当天晚上主人就下令把尸体烧了的消息。
那具奇怪的尸体让你产生不好的预感，每每想到你的心脏就不停收缩，仿佛被人捏紧。分明只是听到描述，你却在脑海中清晰地刻画出了那具尸体的惨状，就像是……是……
你捂住胸口，喘息了一阵，额头冒出丝丝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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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，你抱着双腿坐在水潭边望着月光倾泻下幽幽的水流，脑子里又冒出那一滩血水淋漓不断的画面。
他们说尸体被剥了皮。
你抓紧自己的胳膊，手掌下的凸凸凹凹泛起了鸡皮疙瘩。
水潭边已经没有了尸体的痕迹，月光的弧度甚至构建起一缕暗淡的纯粹。
望着这份纯粹，你突然直起身子，回过神来唾骂自己，有这思考人生的闲工夫不如去给主人端碗宵夜。
于是你起身，打算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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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......主人！”
你惊呼，刚才正想念着的人正站在你身后不远处。
男人靠着树干，静静注视你，黑暗也遮不住他的光芒，他仍旧美得令你头晕目眩。
你迈开小腿，蹦蹦跳跳站到他面前，你笑着，此刻尽显欢愉。
“主人，我正想给你送宵夜去呢。”
他垂眸，避开你的目光，扫到水潭的方向。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？”
“我......”你摸了摸鼻子，不好意思地看着他：“我来赏月。”
几乎没怎么想你就找到了这个借口，而究竟是不是真的来赏月的，就没人知道了。
“......今晚的月亮很园，也很美。”
他忽然上前逼近，抚上你的耳垂。
你下意识退后，又在他冰凉的指尖碰上来的一刹那僵住不动。
“主人？”
温客行的目光时常比月色清冷，现在却又比月色温凉。
你睫毛颤动，痴迷瞧他。
只听他说：“我那天才发现，你和他真像啊。”
那天？他？还是……她？
“啊，我指地并不是长相。”似乎是觉得用你的长相和“他”来比较实在是比不下去，他特意指出这点。
“他可是人间绝色，而你，”他挑起你的下巴：“勉强……提鞋吧。”
“主人......”你被男人打击惯了，听到“提鞋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，反而是“绝色”二字让你有些心动。
你抿嘴，装作不甘心地问：“那跟主人比起来呢？”
……
他嗤笑一声，挑起你下巴的手滑过你的喉咙，抵在你的锁骨下方。
他的目光在你姿色平平的面容上绕了一圈，然后贴着你的面颊，先是好笑地听了会儿你局促的呼吸声，再在你耳边说了什么。
紧接着他倏地将你推入水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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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花溅起，他笑得像偷了腥的孩子，可天真与无邪的笑眼里是恶劣的不知所谓。
“那当然是没有我好看了。”他说。
【所以你只能是我的信徒。】
